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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杉“夺权大战”再现“神秘人” 持股数仅次于郑永刚的周继青是何许人也?

北京青年报记者3月28日了解到,因为前董事长遗孀闯入董事会现场“夺权”一事,杉杉股份遭遇上交所监管函。虽然杉杉股份在随后的公告称新董事长选举合法有效,但是也明确目前暂时不能明确公司实控人到底是谁。而根据股权穿透,该公司控股股东中还有一位名为“周继青”的人,如果郑永刚的股权因遗产分割被稀释,这位“神秘人”将有可能是公司新的实控人。

杉杉“夺权”大戏出现神秘人 或将成为公司实控人

在杉杉股份的“夺权”大戏中,作为郑永刚的遗孀——周婷在新董事长选举现场不请自来,并称该次股东大会是违规和错误的。她向到场股东表示,基于继承关系,她应当成为杉杉股份的实际控制人。

这一举动也就拉开了杉杉股份的“夺权”大戏。虽然过后有杉杉股份的人士表示,新董事长——也就是郑永刚与前妻之子郑驹,与周婷就“平稳解决争议达成一致”,但是网友们根本不信事情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事实上,按照我国相关法律,周婷认为自己是杉杉控股的实控人也是有一定依据的。今年2月10日因突发心脏病去世的郑永刚是杉杉股份的实控人。按照相关法律,在不考虑郑永刚父母以及郑永刚没有设立遗嘱的前提下,郑驹与周婷以及周婷与郑永刚的三个子女享有同等的继承权。而周婷的三个子女均未成年,周婷将代为监管这部分遗产。也就是说周婷将有望拿到郑永刚8成的杉杉股份。

这么看来,周婷认为自己是公司的实控人似乎有些道理。

但是,据杉杉股份最新公布的2022年三季报,前十大股东中有4家公司股东,分别为大股东杉杉集团有限公司(33.99%,下称杉杉集团)、第二大股东宁波朋泽贸易有限公司(9.17%)、第三大股东宁波市鄞州捷伦投资有限公司(3.48%)、第五大股东杉杉控股有限公司(3.23%,下称杉杉控股)。

4家公司穿透后,大股东均为宁波青刚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宁波青刚)。也就是说,宁波青刚实际控制杉杉股份。

而根据企查查信息显示,成立于2014年的宁波青刚有两名自然人股东——持股51%的郑永刚和持股49%的周继青。如果郑永刚所持的股份因为遗产继承被稀释,那么周继青或将成为杉杉股份的实控人,而不是可能获得郑永刚最多遗产的周婷。

周继青是谁?有接近杉杉股份的人士对媒体称,周继青是郑永刚的前妻,也就是现任董事长郑驹的生母。但是这一说法暂未得到杉杉控股的回应。

而可以查询到的公开信息是郑永刚与周继青有过婚姻关系。根据徽商银行在香港联交所披露的信息,2019年8月29日,郑永刚和周继青均为徽商银行内资股大股东,各持有8.42%的徽商银行已发行有投票权股份,而两人均在信息披露的配偶一栏中写下了对方的名字。

郑驹已在杉杉经营活动中活跃了7年

而作为权利争夺的另一方,郑驹在杉杉集团中,似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

根据杉杉股份2021年年报,在成为该公司的新董事长之前,郑驹已是杉杉股份股东之一杉杉控股的法定代表人。不仅如此,根据企查查信息,郑驹还是另外62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同时担任其中绝大多数企业的董事长、执行董事、总经理、董事等职务,有的还是身兼数职。这些企业大多是杉杉控股旗下的公司。

根据杉杉股份公告显示,郑驹1991年出生,中国国籍,无境外永久居留权,本科毕业,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金融EMBA在读,现任杉杉控股董事长兼总裁、杉杉集团董事。

郑永刚生前接受采访时也曾表示,“许多浙商说我儿子让他们羡慕”,也曾透露出让儿子接班的想法。

作为“企二代”,郑驹从2015年就开始活跃在杉杉控股的各项经营活动中。2015年12月25日,24岁的郑驹作为杉杉控股总裁出席了湖南杉杉新办公大楼落成启用庆典。

从服装第一股到新能源龙头的转身

事实上,比起豪门争“夺权”的大戏,杉杉股份的转型之路则更加充满戏剧性。很多人对“杉杉”这个品牌的印象还停留在衬衫等服装行业,但是如今杉杉控股已经是国内乃至于全球的锂电材料龙头,其中其负极材料出货量已达到全球第二的水平。

从服装到新能源,杉杉的跨界不可谓不大。这一切还要从已经去世的郑永刚说起。

上世纪80年代,作为曾经的部队汽校教练,郑永刚从北海舰队退役,回到了故乡浙江宁波,接手了一家濒临倒闭的宁波甬港服装厂。

郑永刚当时提出了一个国内商家还没有的概念,叫“品牌战略”,宁波甬港服装厂改头换面,成为了“杉杉品牌”。在对着模糊不清的图片做出了一套翻领西服后,杉杉品牌在郑永刚的经营下起飞了。不到三年时间,杉杉品牌从一家资不抵债的服装厂,变成了国内销量第一的服装品牌。

1992年的十大服装品牌评选,杉杉品牌成功坐稳了中国服装第一的宝座,那句“杉杉牌西服,不要太潇洒”也从起初杉杉品牌内部的自娱自乐,变成了走向全国千家万户的广告词。1996年,这家公司成功以“杉杉股份”为主体在上交所挂牌上市,成为全中国首家上市的服装品牌。

然而世纪之交,我国即将加入WTO,面对即将到来的国外品牌的冲击,郑永刚认为中国服装品牌最大的红利期已过,想要企业转型。

转型什么行业是一个问题,彼时郑永刚也是广泛投资项目,直到1999年与当时的鞍山工程院的王维刚院长见面。

王维刚院长当时是来“化缘”的,鞍山工程院在一项“863”课题上碰了壁,而该院研究的正是当时日本日立化成垄断的“中间相碳微球”负极技术。

郑永刚当时直接投资了8000万元,用于该技术的攻关,当年鞍山工程院举院搬到上海浦东。这一年在杉杉股份的官网中是这样介绍的——“1999年,杉杉进军锂离子电池负极材料产业,后又进入锂离子电池正极材料和电解液领域,成功转型为一家新能源企业”。

终于在2001年,“中间相碳微球”技术成功实现产业化,打破了日立化成对于锂离子电池负极材料的垄断。虽然研发成功了,但是当时的技术过于超前,杉杉既没有客户也有没销售渠道。甚至连资本市场对于杉杉股份在服装业务巅峰之际,转身投入新能源材料行业感到极为不解,杉杉股份股价一路走低,几年间,市值缩水超过90%。

2007年,乔布斯启动了苹果第一代智能手机零部件的全球捆绑招标,当时中国锂电产业中标的仅有两家企业——杉杉股份与ATL。这虽然挽救了杉杉股份岌岌可危的业绩,但仍不是杉杉股份的高光时刻,因为智能手机电池的红利期也很快过去了。

杉杉股份在这期间积累技术、对新能源新课题攻坚克难,以及新能源方面的技术人才,在新能源汽车出现后才真正发挥了作用。

2013年,由新能源汽车带动的锂电市场增值,成了锂电池企业的真正风口。也正是在2013年,杉杉股份的锂电业务营收21.64亿元,首度超过总营收50%,成为了这家企业真正的战略支点。

目前,杉杉股份已成为全球规模最大的锂电池材料综合供应商,2021年资产总额为403亿元,营业收入为206.99亿元。2022年7月,杉杉股份登陆瑞士证券交易所(SIX),和其它三家A股上市公司一起,成为首批在瑞交所发行全球存托凭证(GDR)的中国企业。甚至有媒体称其为宁德时代、比亚迪背后的“大佬”。2022年4月,杉杉股份为旗下负极材料业务板块引入了宁德时代、比亚迪等战略投资者,将负极材料业务上下游的核心战略客户及供应商与自己“捆绑到一条船上”,加深战略合作。

而早在2020年2月4日,曾经的“服装第一股”杉杉股份,将其所持有的杉杉品牌运营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杉杉品牌”)48.1%的股份,作价1.68亿元转让给包括陕西茂叶工贸有限公司在内的多家公司与个人。至此,杉杉股份的财务报表中,将不会再有杉杉品牌的内容。至此,这家公司完成了从服装企业到新能源企业的转身。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张鑫

编辑/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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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位大老板,走了!

2023年2月11日,杉杉控股发布讣告,杉杉创始人、杉杉控股董事局主席郑永刚先生,因突发心脏疾病救治无效,于2023年2月10日与世长辞。

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盘超过500亿规模的商业版图。

80年代就投身商海,一手创立、并做大杉杉的郑永刚,是中国改革开放的风云人物。

但如何准确定义他后来的身份,却是个难题——他究竟是实业家,还是金融家?

在2015年,面对媒体,郑永刚自己回答过这个问题。

当时他的答案是:“在资本市场,杉杉这个服装概念已经很淡漠了,杉杉是一个资本运作比较成功的金融企业。”

他还补充道:“我希望,我从服装进来,从金融出去,成为一个金融家。”

说这话的时候,郑永刚早已积极向金融家靠拢了。

此时的他和旗下公司,已经深入金融领域,君康人寿、中融人寿、太平洋保险、宁波银行、浦发银行、惠州银行等保险和银行企业,都有杉杉系的身影。

加上他操盘的众多投资项目,杉杉在资本市场上,已有“杉杉系”之称。

在郑永刚的资本运作项目中,他主导参与过中科英华、希努尔、艾迪西、江泉实业、新华龙等一系列公司,最常用的手法,是以一个新成立的投资平台入主壳公司,再更换其管理层,最后质押股权并推动重组,以实现卖壳套现。

在这些项目里,最具标志性的一仗,当属申通快递借壳艾迪西股份。

2014年末,郑永刚旗下公司以12.9亿元拿下艾迪西近27%的股份。经过一年的筹备与调整后,2015年12月,申通快递宣布拟作价169亿借壳艾迪西,一时股价连拉十三个涨停板。

通过这场投资,郑永刚一举获利达10亿元左右。

尽管热衷于资本市场,但郑永刚在实业领域的经营,同样风生水起。

靠服装起家的他,一度成为了中国西服领域的老大。随着公司的转型,杉杉已经横跨锂电材料、光电材料、医疗、物流贸易、商业广场等实业领域,并且做出不小成绩。

2022年,中国锂电负极材料出货132.96万吨,其中杉杉股份的出货量,就突破了20万吨,同比增幅100%,占有率和出货量排名蝉联全球第一。

在显示产业的LCD偏光片业务上,杉杉的业绩也同样出色。尽管全球面板显示行业整体下滑,2022年杉杉却趁机扩大自己的领先优势,把市场占有率从25%提升至29%,继续保持全球第一。

根据杉杉系运营主体、杉杉集团披露的2022年中报显示,截至中报期末,集团资产总计587.54亿元。在“杉杉系”旗下,现有杉杉股份与吉翔股份两家由郑永刚实际控制的上市公司。

作为杉杉目前的核心主业,锂电池材料与偏光片业务均装在杉杉股份内。2022年前三季度,杉杉股份披露实现营业收入158.41亿元,实现归母净利润22.09亿元。

杉杉系另一上市公司,吉翔股份则承接了锂电池材料配套的锂盐资产,根据预披露,公司在2022年度,将实现归母净利润4亿元至5亿元。

尽管郑永刚向金融靠拢的态度很积极,但他的事业基础,仍然建立在实业上。

因此,1月12日,在杉杉2023年度经济工作会议上,郑永刚还是把调子定了下来:“2023年,杉杉将以高质量发展的实体经济为根基,全面提升企业价值”。

在一些外界评论中,这些表态被认为“游移不定”,但郑永刚却有自己的见解。

创业多年,郑永刚逐渐坚信,作为一个企业家,必须要把握周期,预见未来,带领企业及时转型或升级。用他的话说:“企业是有周期的,如果不变,最后只能败掉,白发人送黑发人”。

1989年5月,31岁的郑永刚接到一项任命:出任甬港服装厂的厂长。

这个厂,是当地有名的烂摊子:300多名工人发不出工资,还背着300万元的债务。前后五任厂长,都没能把这个企业带出困境,以至于没人再敢接手。

但郑永刚却爽快地答应了。18岁参军的他,曾立下过当将军的理想。从部队复员后,他也总是渴望做一些大事情。在鄞县棉纺厂当了三年厂长,郑永刚年年都被评为纺织部先进生产者,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扭亏能手、改革能人。

当时,从当地政府、主管部门到各厂厂长,对甬港服装厂的普遍看法是“做不好、救不活”,即使换上郑永刚,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解决厂子没人管的权宜之计。

上任第一天,郑永刚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女人织毛衣、男人打麻将、看报的、喝茶的、迟到的,早退回家烧饭的,就是没有人搞生产。

这并不怨工人懒散,而是实在没活可干。厂里有从德国引进的现代化生产线,但生产的西服却卖不出去,员工们也曾努力四处推销,甚至把西服挂满路边,一时成为宁波街头独特的景象。

外部的态度,内部的混乱,反倒让郑永刚来了精神,但作为有经验的管理者,他很清楚厂子的病看起来发生在内部,其实是不景气带来的人心涣散。只要能用好产品打开销路,让大家看到起色,就很有希望把厂子从泥坑里拽出来。

刚上任的郑永刚,迅即南下寻找机会。从深圳到广州的火车上,他看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穿着一件西装。这件西服,和当时用马尾衬、黑炭衬、黄衬,层层叠底工艺的国产西服完全不同,看起来既轻又薄,又不失挺拔。

在聊天中,郑永刚得知,这件西装,居然只是件进口的二手货、洋垃圾。这让郑永刚在大受触动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个看法——西服要想占领年轻人市场,必须要时尚。

回到厂里,郑永刚立即组织技术人员攻关,将研究出来的新西服品牌取名为“杉杉”。随后,郑永刚在厂里拉出横幅,“争创中国西服第一名牌”,决心大干一番,有人认为这是在痴人说梦,但郑永刚却丝毫不为所动。

对于杉杉西服要从哪里打开市场的问题,郑永刚给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答案——上海。在当时,上海是全国纺织工业之都,有最时髦的穿搭,也聚集了最挑剔的眼光,对一个刚诞生的新品牌来说,闯上海,简直是九死一生。

但郑永刚却胸有成竹,在他看来,杉杉需要的正是像上海人那样的识货人。为此,他拿着借来的三万元,找中央电视台打广告,“杉杉西服,不要太潇洒”的广告语很快便火遍大江南北。

广告开路的同时,郑永刚开始在上海着手建立销售网络,他说服了淮海路、南京路上的十家专业服装店,让杉杉西服借柜上架。

在服装店的门口,杉杉员工现场试货,他们把杉杉西服,滚动、烘干后,顺手一抖,没有任何皱纹。这让上海人眼前一亮。那些“老克拉”(老上海阅历深,收入高,消费前卫的都市男性族群)开始夸起杉杉西服:看到勿,迪个才叫正宗西装”。

很快,服装店门口就排起了长龙,已经接触了西方经济学供需理论的郑永刚,立刻做了一个机灵的决定——涨价。

多年后,郑永刚还对自己当年的手笔津津乐道:“一开始一套西装卖120元,我让人去物价局,查了没有这项限制,很快加价到240元一套,还是不够卖,价格再翻倍”。

打开上海市场后,郑永刚把杉杉推向全国,节节胜利之下,企业规模不断扩大。1992年,郑永刚将甬港服装厂成功改制成宁波杉杉股份有限公司,专注服装生产。又四年后,改制后的杉杉股份上市,成为中国服装第一股。

有数据显示,在1993年至1999年,杉杉西服曾在中国市场占有率连续7年保持第一。在巅峰时期,杉杉市场占有率之高,达到了37.3%。

借助“杉杉”男西服的品牌效应,郑永刚开始主导着加宽、加厚公司的产品线,在服装系列化战略的指导下,陆续成立杉杉时装公司、杉杉衬衣公司和杉杉服饰公司,扩展到除男西服以外的其它服装服饰产品领域,逐步建立起一个服装王国。

从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杉杉的高管们都发现了一个现象——郑总的出差多了,而且许多出差,都和服装生意扯不上关系。

此时的杉杉,正处在品牌最辉煌的时刻,也是中国服装产业最蓬勃的阶段。但郑永刚的看法却不一样。

他的判断是,随着国际大牌涌入国内市场,服装业会逐渐变成红海。任何产业都有周期性,企业的发展无非两条路,要么升级,要么转型。如果没有能力、没有方法做到升级,就必须果断转型,找到下一个具有爆发性和增长潜力的领域。

1999年,杉杉集团将总部迁到上海之后,高管们举行了一次闭门会议。郑永刚直言“我们是来锤炼企业,上海的鲨鱼多,与鲨鱼同游,才能游得快”。在这场会议上,杉杉最终确定了新的战略方向:新能源新材料。

在这个过程中,郑永刚了解到,原冶金工业部鞍山热能研究院下属的碳素研究所,正在进行一项名为“中间相炭微球”的国家863研究课题,这是当时锂离子电池碳负极材料的主流品种和首选材料。当时只有日本、韩国企业能进行规模化生产,单吨售价在50万-70万元。

和当年在火车上看到外国西装一样,郑永刚脑中立即跳出了相同的想法:“填补国内空白”。

于是,“中间相炭微球”成为了杉杉集团进入高科技的首选项目。经过多轮的交流与谈判后,1999年5月,杉杉集团与鞍山热能研究院正式签署合作协议。

郑永刚把研究所里的主要科技人员接到上海浦东,专门征了97亩地,投资3亿元,进行实验和产业化。为了激励科研人员,郑永刚给每一位在上海浦东买房子,给他们老婆孩子找工作找学校,帮助他们排除生活中的一切困难。

这样的做法,一度让很多老杉杉人觉得郑总“偏心”,但郑永刚的回答却是:“我对科技一窍不通,但做企业、管人我懂,安居才能乐业,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科研人员充分发挥。”

两年后,上海杉杉成立,中间相碳微球的年产能达到200吨。而杉杉的产品一投入市场,就将这一材料的价格,成功拉低到37万元/吨,数年后,随着杉杉产能的加大、成本的进一步降低,市场里原有的玩家日本大阪煤气公司最终吃不住劲,被迫关停相关生产线。

但即便成本降低,郑永刚还是要面临一个问题,此时的锂电池,尚处于爆发前夜,因为市场应用太小,以至于杉杉进入锂电池的前八年都是亏损的。公司内部的人劝郑永刚将其卖掉,但他却拒绝了。

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日本、韩国都有这个产业,而杉杉是中国第一个从课题到产业化、规模化、市场化的锂电材料企业,一定要守住这个产业,只要活着,就能等到爆发的时刻。

郑永刚的判断没有错,杉杉如愿等到了产业的爆发——苹果手机拉动了智能机热潮,让锂电池成为了新的产业风口。

“我们真正的赚钱是靠乔布斯,苹果推出来的时候全球捆绑招标,我们的材料成了主要的供应商。”郑永刚回忆说。至2013年,杉杉股份的锂电材料业务收入,全面超过其服装业务。

不过,当所有人都为杉杉的再次辉煌而庆祝时,郑永刚早已辞去杉杉股份董事长数年之久,他的精力,更多地放在了与投资业务有关的杉杉控股上,外界因此看到了一连串资本运作的手笔,“杉杉系”的名头,正是由此而生。

当他在2020年回归,时隔十三年再度成为杉杉股份董事长时,所有人都不免猜测:杉杉是不是又要有大动作了?

这个猜测没有错,老将归来目的很简单,主导完成对LG化学偏光片业务的并购。

作为显示产业的关键材料之一,偏光片生产企业主要为日本、韩国企业。在2019年,LG的高管找上门来,想把偏光片业务和资产卖给杉杉,原因是LG化学要转向锂电池行业,急需资金。

但郑永刚纠结了,他考虑的是前面大半辈子,做西服、做锂电材料都很成功,一旦跨进陌生行业,会不会晚节不保?

经过深思,郑永刚最终还是决定出手:一是为了摆脱中国高端光学被卡脖子的命运,二是看到了背后实实在在的效益。

研究机构CINNO Research数据显示,2021年全球面板用偏光片市场规模同比增长6%,未来依旧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这么多年,我搞过金融,干过实业,但很多和我同一时期的企业家,基本都被淘汰了,淘汰的原因很简单,源于任何产业都有周期性”。在他看来,选择跨界进军偏光片产业,也更多是遵循产业周期发展规律,希望让杉杉股份焕发出更蓬勃的生命力。

如今,杉杉的偏光片业务的营收又超过了锂电材料业务。财报显示,2022年上半年偏光片业务实现主营业务收入57.27亿元,占当期营业收入比从去年同期的47%提升至53%。

1991年,郑永刚和同行们去参观了意大利的GF公司。看到这家老牌服装公司的工艺水准,同行的人瞬间没了信心,他们觉得中国即使花20年、甚至50年也赶不上国外的水平。

尽管当时杉杉还是一家只有18亩面积的市区工厂,但不服输的郑永刚却不以为然,他站出来说:“只要有想法、有资金,就一定能够做到和它们一样、甚至更好”。

在他看来,企业的天职很明确,就是要锻造企业的核心能力,不仅能在中国做到行业前三,还要在国际市场上有影响力。所以从服装到锂电材料,再到偏光片,郑永刚已经干成了两大世界产业之王。

在业内,郑永刚有一个外号:“服装界的巴顿将军”,原因就是其敢作敢为、果决刚毅的性格。巴顿曾经说:“战争是地狱,但我喜欢战争。”而郑永刚也为巴顿这句话做了注解:“地狱是苦难,但巴顿喜欢,既然喜欢,其中就必有其令人喜乐之处,这种喜乐在我看来就是‘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

因此,郑永刚常说自己是开飞机,看方向就行了。他很少参与具体的公司经营,而是作为一名战略家,为公司搞人才、指方向。用他的话说:“你只能作为投资者,不但不能参与,甚至于还不能去看”。

据说,郑永刚每天工作6小时,其他的时间不是在读书打高尔夫,就是在和朋友聊天,这颠覆了不少人对企业家的认知。在以狼性著称的商界,不少企业家都宣称每天保持着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长。

他之所以能闲下来,是因为他愿意放权,其创造的“资本联邦制”模式,也使企业高管们的利益和企业高度绑定在一起,并不需要最高管理者来时刻督促。所谓资本联邦制,就是每一个杉杉企业都会有经理人和经营团队的股份,形成以资本为纽带、以资产紧密联系的“联邦制”。

郑永刚觉得,企业家最大的本领是把人才组合到一起,尊重人才,发挥人才最大的潜能。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公司公开表达:有很多人比我薪水高,这是我最喜欢的人,给他股权、给他奖励,还给他大红花。

2021年,完成LG偏光业务收购后,郑永刚曾对媒体表示:“偏光片是我最后一战,我一定要做到很自豪,要有话语权和行业标准制定权。”

站在2023年的关口上,他为杉杉勾画的2023年战略是:一方面,坚定加大对负极材料、偏光片和锂盐产业的投入;另一方面继续做减法,坚决剥离竞争力较弱的产业。同时,坚持培育医疗产业,大健康板块将成为未来重要产业。

多年前,郑永刚曾说,自己的成功是因为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一摸石子就过河”,他也曾坦言,“真正的企业家还是要有情怀,骨子里还是要有股劲儿。”

但回望郑永刚的商业之路,“转型”这个关键词,却贯穿始终,如今,郑永刚先生壮志未酬,在令人叹息的同时,也留给了中国商业一笔财富——用一生来诠释,什么才是“因时而变”。

本文源自华商韬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