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兰芳后人现在在哪里及兰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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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芳孙辈唯一从事戏曲者,难忘祖训,遗憾家族已无男旦

说起梅兰芳,可以说是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是梅派的创始人,在中国的戏曲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梅兰芳是近代杰出的京剧演员,更是“四大名旦”之首,是一名京剧大师。

他的代表作品有《贵妃醉酒》、《嫦娥奔月》、《黛玉葬花》、《游园惊梦》以及深受世人喜爱的《霸王别姬》等等。梅兰芳是一名享有国际盛誉的表演艺术大师,他独特的表演方式更是成为了“世界三大表演体系”之一。可以说在戏曲界梅兰芳先生是当之无愧的大师,为中华文化的传承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梅兰芳)

但是有一件事却成为了梅兰芳家族的遗憾。梅兰芳的孙辈只有一个还从事戏曲,可是已经没有了男旦。梅兰芳的后人范梅强就是孙辈中唯一一个从事戏剧行业的孙辈。他一生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外公梅兰芳的教诲并且致力于弘扬戏曲文化。

一、童年回忆,记忆中的梅兰芳

这个范梅强是梅葆玥的儿子,他是梅兰芳的外孙,梅兰芳的孙辈中有四个男孩和三个女孩,他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令他遗憾的是他从来没有和他的外公合过影,所以至今他也没有一张照片能够纪念那一段时光。他虽然是梅兰芳的外孙但是他一直都管梅兰芳叫爷爷,他从两岁开始就跟随着梅兰芳和福芝芳一起生活,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改口。

梅兰芳在他的同年也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给他的人生带来了十分深远的影响。在一次记者的采访中,范梅强曾这样说道,他小时候很喜欢到爷爷的屋子里的展示柜中寻找一些好玩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梅兰芳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纪念品。在他的脑海中梅兰芳是一个十分和善的人,因为他无论犯了什么错误爷爷都没有批评过他

有一件事情他记忆深刻,就是在一次梅兰芳的演出中,在后台玩耍的范梅强一不小心爬到了台子上,惹得当时现场的观众哈哈大笑。他本以为会受到惩罚,但是梅兰芳却没有批评他半句。有一次梅兰芳在吃药,他看见了事后就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梅兰芳笑笑对他说说这是好吃的。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四岁那年他的爷爷梅兰芳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享年67岁。这件事成为了他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事,爷爷死后他经常听别人提起爷爷的往事,他也一直住在爷爷家没有离开。所以在梅兰芳的孙辈中了解梅兰芳事迹最多的一个。

二、蓄须明志,历史中的梅兰芳

在梅兰芳的事迹中有一件事是让范梅强最为感动的,这件事就是梅兰芳“蓄须明志别芝芳”。这件事是这样的,当时日军侵华,日本人听说梅兰芳是戏曲大师,就想让梅兰芳来为他们演唱戏曲。

梅兰芳不肯,面对日本人的逼迫,梅兰芳直接蓄起了胡子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当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爷爷要蓄胡须,有人告诉他梅兰芳要是当时惹恼了日本人就没命了。但是梅兰芳还是坚持自己的本心。

后来梅兰芳回到了上海,汪伪政府的特务逼迫梅兰芳去日本演出,梅兰芳为了拒绝而不惹怒特务和日本人竟然让医生给他注射伤寒的疫苗。这样一来梅兰芳就以生病为借口巧妙拒绝了邀请。

当时梅兰芳的病情一度高烧到了42度,险些就丢了性命。其实当时的医生都知道只要能够不给日本人演出梅兰芳死了也愿意。这些事都被范梅强给记在了心里,也成为了他心中爱国种子的萌发。

(梅兰芳与妻子福芝芳)

为了支持国家的战争,梅兰芳知道我们国家当时最需要的就是空军力量,于是他就定下了一个目标,要为国家捐献一架飞机。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支援志愿军的抗美援朝战争,梅兰芳变卖家底开始义演。最终经过梅兰芳的努力成功向志愿军捐送了一架战斗机,这也成为了一段中国历史上的传奇佳话。

梅兰芳先生十分关心国家的建设,在国家经济发展遇到难题的时候,他主动提出了降低自己的薪水,坚持只领取文艺一级演员的工资待遇。这些美好的品质和故事都深深影响了范梅强,他也将这些东西传承了下去。

(梅葆玖)

三、家庭情况,梅兰芳的妻子和儿孙

梅兰芳除了福芝芳之外之前还有一任妻子,他的名字叫做孟小冬,也是京剧演员在当时非常出名。可是二人没能长久就因为矛盾分开了,所以他们二人之间没有留下子女。

然而他的妻子福芝芳非但没有对这段感情有丝毫的不适,反而希望他们能够留下一儿半女。因为她觉得他们两个唱得实在是太好了,没能传承下来实在是可惜。因为梅兰芳的几个孩子都没能获得梅兰芳的天赋,这也是令他十分遗憾的。

梅兰芳所生的几个儿女中,只有梅葆玖和梅葆玥二人是传承了梅兰芳的衣钵从事了戏曲行业。而梅兰芳先生最希望的就是男旦的角色能够传承下去,只可惜梅葆玖虽然是男旦,在福芝芳的眼中他的才能和天赋远远不及梅兰芳。而梅葆玥也是一名京剧演员但是她的角色确实老生,所以这也是让福芝芳非常遗憾的一件事。

(梅葆玥)

四、出人意料,第三代传承者的出现

他们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三代传人中居然会出现一位从事戏曲行业的传承人。范梅强没有被寄予厚望,梅葆玥也没有想过要将范梅强培养成为一个戏曲表演者,因为她没能发现儿子的天赋。

甚至在范梅强提出自己要报考序曲专业的时候还泼了冷水。这是因为范梅强没有从小就接受这方面的训练,所以一旦他考试没有通过这是要丢掉梅家的颜面的所以她才表示反对。

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他们一家被赶出了梅府不允许唱戏,而且当时的男性不允许唱旦角,女性则不能唱生角。就这样他的母亲和舅舅就转变了身份,这样的改变是令他们一时间不好接受的。他们没有放弃,也正是这样的环境下感染了范梅强,让他坚定了自己学唱戏的决心,他十分刻苦努力。

(范梅强)

他的母亲并不看好他,但最终他还是通过了中国戏曲学院的考试。在母亲和舅舅的帮助下他成功成为了戏曲表演艺术家,还成为了中央台的导演

从此以后他离开了自己所热爱的舞台,肩负起了传承戏曲文化的重任。最终他也成功将梅家的第四代传承人给培养了出来,唯一令他遗憾的一件事就是他的舅舅梅葆玖死后,梅家的男旦角就已经断了。

总结

范梅强虽然没能将梅兰芳的男旦传承下去,但是他将梅兰芳先生的爱国的品质,坚持不懈的品质很好的传承了下去。他也成为了中国戏曲文化的重要传承人,为培养更多新的传承人而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他离开了自己所热爱的舞台,但他还是为这份自己钟爱的事业贡献了一份力量。所以梅家的后人兴盛不衰。

马连良之孙忆欧阳中石:听说有人冒其名卖赝品,他这么回应

原标题:我所认识的欧阳中石老师

欧阳中石老师于本月5日凌晨在京逝世,得知消息后,我前往灵堂吊唁。欧阳老师的遗体静静地躺在鲜花丛中,穿着笔挺的深色中山装,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面部丰满白皙,没有一丝的痛苦,就像他平常一样,那么的安详宁静。自老师患病之后,我有五六年没有见到他了,一时情难自抑,泪如泉涌,感慨万千。

三代之交

2014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艺术馆内,”欧阳中石书中华美德古训”高校巡展的现场。和冠欣摄

回想起和老师的交往,不觉已有四十余年。我们马家与欧阳老师有多年交往的情义,可以说是三代人的交情。我知道欧阳老师的名字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左右,当时我父亲认为我哥哥的字写得不错,提出让他去跟欧阳老师学习书法。我父亲和我哥哥的字写得都非常好,我一直望尘莫及。父亲的艺术鉴赏能力我是十分佩服的,他介绍的这位老师一定错不了。于是哥哥开始去欧阳老师家学习,回来后按老师的要求在旧报纸上练习大字。我以为怎么也得让他临《九成宫》,没想到是从“一”练起。年少的我当时还琢磨,这“一”有什么好练的,学校书法课也没这么简单。等到学写“大”字时,我这个书法门外汉也不由一愣,就这么三笔,人家老师写得就是好看且与众不同,心想这位欧阳老师长什么样呀?挺神的。

不久之后,我终于在家里见到了欧阳老师。那时他五十开外,个子不高,头发已经花白了不少(那时候的人一过五十就不显年轻了),皮肤白皙,穿着白色夏威夷短袖衬衫,一派风度翩翩的学者风范。家里我奶奶、我父母和我们兄弟,都称呼他“老师”。老师是典型的谦谦君子,说话时笑容可掬和蔼可亲,对待我们小孩也总是把你放在与他对等的位置交谈,让我感到他十足的亲和力,不像有些大人总是敷衍孩子。这时我才知道,以前老师一直在通县的中学上班,最近刚刚调入我们家对门的171中学。由于离得很近,奶奶总是欢迎老师不忙时过来坐坐。

我奶奶对老师格外信任,除了老师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外,还基于多重的社会关系。奶奶当年和爷爷马连良结婚之后,为了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家里请了爷爷的好朋友吴玉如先生做家庭教师,学习古文。吴先生在中国文学和书法方面是泰斗级的大家,欧阳老师跟随他学习书法,是他的得意门生。另外,我奶奶也常常与老师谈起奚啸伯先生,欧阳老师是奚先生的弟子。1956年,成立北京市京剧工作者联合会,业界共同推选梅兰芳为主任委员,马连良为第一副主任委员。因为梅先生太忙,联合会的工作基本上是我爷爷主持,奚啸伯和李万春两位先生实际操作会里的工作。奚先生忙前忙后,任劳任怨,爷爷对他印象特别好。

记得欧阳老师来171中学后,校长问老师可以教什么课程?老师答:“您需要我教什么就教什么。”这种语文、数学、物理、政治、地理、历史等文理课程“通吃”的中学老师,我真是头一次听说,简直惊为天人。奶奶总是说,欧阳老师在中学工作,真是大材小用了。

我上高中之后,有一阵对作文课特没兴趣,我知道自己迟早会去学文科,但作文不行还谈什么文科生呀?父母知道我的苦恼后让我去南小街欧阳老师家里,请老师给我辅导一下作文。这时老师大概已经调入“师院”(首都师范大学前身)了,但周末还是有不少人上门求教。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休息,就随哥哥一起去看望他,想着如有空就请教一下。

老师对我一直很关心,当时学校正在让我们学写抒情散文,可我对此没兴趣。老师就问我为什么没兴趣?我说这种文体好像有点矫揉造作,没什么感觉还要抒情,这不是无病呻吟吗?老师没有告诉我应该怎么写,只是说无病呻吟肯定写不好,没感觉就别写了。不过他说:“你对‘形散而神不散’要有透彻的理解。就是围绕着要说的主题,把一些看似不相关的事情,通过主题联系起来,使这些素材互为印证,把道理讲通就好了。有感觉就抒情,没有就说事。平时多看些杂志之类的书籍,才能将素材信手拈来。抓住了这些,别说散文,就是以后写论证方面的文章,也是如法炮制。”老师只是告诉了我一个方法,并没有说太多。我按照他指点的路子,请他看了两次作文,他说行了,照方抓药。

到了1984年夏天,我大一放暑假,去看望老师,他才知道我上了“外经贸”。他依然对我的学业和生活十分关心,可能是以为我会学纯文科,没想到我学了经济,对我的选择有些好奇。他对我学的海关管理专业特别感兴趣,让我介绍了半天,连说:“很有意思,多接触一些新的领域是好事。”他接着问我暑假有什么计划,我说:“过两天想和一个老同学去曲阜和泰山旅游。”老师又问:“当地认识人吗?去了怎么住宿?”我说:“不认识人,就找旅馆吧。”老师觉得我有点莽撞,忙说:“人生地不熟的,这怎么行呀?”当年的确不像现在这么方便,我本打算到了山东只能瞎撞了,逮哪儿住哪儿呗。老师说着拿起纸笔,一挥而就写了两封信。“到了济南先去京剧团,找我徒弟;到了泰安,找我的老朋友。你好好玩,其他的就甭管了。”当时人们的生活都不是很富裕,老师这两封信起了极大的作用,让我们得到了热情的招待,同时也让第一次外出的我们心里感觉很踏实。虽然身在异乡,也有了一定的归属感。到今天我的老同学还说,这两封信咱应该留着。

“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此后的近二十年间,我们经常在一些与京剧相关的活动上见面,但密切接触还是从2006年开始的。那年我写了本爷爷的传记《我的祖父马连良》,临出版之前,出版社建议请几位名家在书上写几句对马先生的评论放在封底。我个人比较喜欢以前老派的书籍形式,在正文之前请有关的名家写几个字,既是对书中人物的概括和褒扬,又能同时展示名家的书法。如此一来,这位名家非欧阳老师莫属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出版社的意见都告诉了老师,他想了想说:“这事我来办,你过两天听我电话。”老师对我写爷爷传记一事很高兴,他对我说:“你知道吗?你这活儿本来应该是我的。”我还真不知道原委。老师说,在1980年的时候,一天奶奶请他来家里,对他说,能不能她来口述,请老师记录,把爷爷的有关艺术人生做一个总结和整理,将来怎么弄再说。老师说:“你奶奶十分信任我,我也特别愿意为马先生做这事。”他一口应下,说:“马上放暑假了,我也利用这段时间准备一下,等一开学,就开始这项工作。”没想到,奶奶于当年10月20日突然去世,这个工作也只好作罢。欧阳老师不无感慨地对我说:“这事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今天你能把它完成,我太高兴了。”

过了几天,老师说写好了,让我去拿。一幅潇洒灵动的书法作品跃然纸上:

一派开宗巨擘,

入时引领风流,

高擎大纛作龙头,

众望同归泰斗。

老师说:“这幅字就送你,放在书的前边。后面封底的话这样写:在马连良先生之前,他这种风格的艺术只见端倪,却没有开出花朵,而在他这里却看出了花。马先生的艺术不是跟得上时代,而是开创了一个时代。”

老师在京剧表演上虽然艺宗奚派,但他对马派艺术一直在持续不断地深入研究,写了许多有关马派艺术的文章,如《马连良先生的眼神》《谈马派清官册》《把不利条件化为成功动力》等等。他的这些高屋建瓴的观点,都汇集在《马连良先生给后人的启示》一文中,其中一些观点又经过他严谨地修订、完善和更新,比如:

马先生的艺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自有他的来路,自有他的师承;然而他所展示出来的舞台艺术和他所宗法的,他所吸取的,却有了鲜明的区别。他把他所学来的东西,吸取来的东西,融合起来,融合在他的艺术思想之中,构成了一个新的体系,妙造自然,毫无痕迹地形成了一套崭新的具有独特风格的艺术。说时新,是因为前所未有。那么,马先生是跟的谁呢?应该说他没的可跟。在“新”字上,不是马先生去跟上谁,而是人家在跟上马先生的问题了。所以说,在艺术面貌上马先生是一个时代的引领者。

我最后一次请老师写字是在2014年初,那时候成立了“马连良艺术研究会”不久,我请老师给研究会题写会名。老师写好后拿起来让我看,问:“你满意吗?”他一个八十多岁德高望重的书法大家,竟然问我满意与否,我感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拿过字来欣赏了一会儿,当时老师的一位弟子在身边,他和我不熟,按照通常的惯例,以为我要拿着老师的书法作品和他合影,就说:“要照相吗?没问题。”我和老师都会心地一笑,彼此都认为这俗礼就免了吧。我于是说了一句:“老师,这么多年了,咱们爷俩就没好好照过相,字儿甭拿了,照个相是真的。”老师高兴地说:“好,好,多拍两张。”于是,在老师的书房里,正儿八经地和老师合了个影。老师又说:“你满意就好,但是过两天再来拿。”想不到,过了几天之后,老师找人把这幅字装裱并配上了镜框,送给了我。我知道,这是老师对爷爷的敬重和对马派艺术的关爱,也是对我工作的最大支持。没过多久,老师就病了,这幅字成了老师留给我最后的纪念。

主打菜就是炒豆芽

由于老师的知名度和社会地位,他晚年的生活显得格外忙碌。后来实在太忙了,学校派来两位研究生协助老师工作并安排老师的会客时间。社会上有些人知道老师家庭地址,尽管不认识,也拿着礼物前来拜访,只好由这两位学生负责挡驾了。难得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和老师多聊两句。一次,我问:“潘家园有不少假冒您名字的赝品,您知道吧?”老师轻描淡写地说:“他们也得吃饭,算了吧。”

老师名重一时,但是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朴实无华生活作风,夏天总是白色短袖衬衫,冬天中山装,一向干干净净的。对于其他的物质生活,基本上没有要求。全国政协每年春节之前都举办一场京剧界和书画界的招待会,我陪着我大伯父马崇仁去过几次。老师和我大伯父是同一届的政协委员,两个人关系特好,每年总是在政协会上碰面。每次到吃饭的时候,我基本上见不到老师的身影。后来他跟我说:“这些好吃的我都吃不了,大夫不让吃,我必须回家吃饭。”老师和师母对医生的嘱咐言听计从,据说饭桌上的主打菜就是炒豆芽。他们的女儿欧阳启名大姐开玩笑地对我说:“千万别在这儿吃饭,真吃不了。”但老师身体却保持得非常好,八十多岁时也不太显老,和年轻时的样子差不多。

90年代,与马崇仁在政协。

他的书房不太大,左右两边各一溜儿书柜,装满了各种典章书籍。前后两张桌子,后边的桌子用于写字,周围都是各式纸张。唯一有点奇怪的是屋角上戳着一个神舟六号的模型。后来才知道,老师的书法随“神六”上了太空。他永远坐在书房一进门的位置,身前有一张普通的书桌,桌子左边是几张不大的方凳,是客人坐的地方。我有一次去拜年,问他:“昨天中央领导来看您了?”老师笑着说:“对,就坐你这儿,我这儿就这条件,领导也不介意。”

其实他本可以过得更好,但他总说:“首师大对我挺好,别给人家找事了,都不容易呀。”有时老师那里临时来了客人,我就去里间屋和师母聊天。从师母那里我才知道,老师是北大逻辑系毕业的,他本来想从中学回北大教书。这时首师大慧眼识才,很快把老师引进到他们这里,让老师有关书法高等教育的宏图大志得以逐渐实现,老师很感激首师大的领导。后来北大有聘请老师的意向,没想到老师表示感谢,但决定自己依然留在首师大,哪儿也不去。

2014年3月著名书法家、学者欧阳中石在家中。 和冠欣摄

老师是山东人,可能是在京多年,又有深厚的京剧造诣,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一点儿山东口音都没有。有时一高兴起来,他的表演天赋立马焕发,特喜欢学别人说话的样子。他和季羡林先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他模仿起季老来惟妙惟肖,特别是那口地道的山东话。另外,他学吴小如先生也是一绝。有一段时期,吴先生对老师晚年的书法有异议,以他那心直口快的性格,不管当着谁,都直言不讳。一天,我从吴先生那儿出来去老师家。老师知道后问我:“怎么样,我那师哥说我没有?”我哪里敢当这传话筒啊,只得笑而不答。老师丝毫不介意,笑着对我说:“没关系,我这师哥呀,我太了解了,他不批评就不像他了。”老师用京剧界的常用语特高兴地对我说:“我给你讲一哏。前些日子你吴伯伯给我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让我给他介绍大夫看看病,我请医院的专家给他看。他和大夫聊起了书法,他明知道这大夫是我朋友,喜欢我的字,还是当着大夫的面批评了我。后来大夫问我,这是您亲师哥吗?哈哈哈哈……”

对待批评,对待朋友,以及做人之道,老师留给我很多东西及思考。这件事每当我想起来,就想笑,老师爽朗的笑声仿佛依旧在我耳边回响,我多希望他能再讲一个哏。


来源 北京日报|作者 马龙

编辑:孟紫薇

流程编辑 吴越